第二十章上未见其锋已入其心

的树下，手中册卷翻了一页，视线却并未离开莫凡。

    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留意这场战斗，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，像是夜风中的一丝乱流——无形，却扰心。

    莫凡没有使用任何华丽步法，只是脚步一错，横刀直出，对上任柏川雷火之势。

    那一瞬，空气里似有一道薄雾闪过，无声、无痕，却让火焰瞬间颤抖。

    任柏川眉头一紧，反手变招，灵火逆涌，但莫凡却像早有预料，重刀再次出手，破开火障，一击b退对方。

    全场安静了数息。

    这不是多高深的招式，也不见什麽气海波动，但就是……稳，稳得像是经过无数次被打倒、又站起来的试炼。

    夜雨的目光轻轻落下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这是莫凡的刀——不是天赋的刀，而是一刀一滴汗、一口一口血熬出来的刀。

    他什麽都没说，却在袖下轻扣剑鞘，像是默默记住了这一刻。

    而芷宁，依然望着台上的莫凡，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。她不懂那是什麽，也无法言语，只觉得——

    「他身上，好像有什麽……不太对。」

    风拂过她的耳畔，带来一点微凉，她抱紧书册，低声喃语：

    「也许……是我想多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