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｜夜火潜焰

他没看其他人，只径直走向慈修，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份破烂戏谱上。

    「谁动了你的东西？」他问。

    慈修一言未发，只轻轻低头。

    东乡转过身，面对众人。

    「这戏班，是为了演戏，不是为了上演禽兽之间的猜忌、诋毁与造谣。」

    「我东乡·圭介的人——」他语气一顿，声线锐利如刃，「若再有人动手、动嘴，我会让他消失得b刚才那两位更乾净。」

    鸦雀无声，空气近乎凝结。

    他回头，朝慈修伸出手：「走吧。」

    慈修怯怯望着他，在众目睽睽下将手放入那戴着白手套的掌中。

    他被领着走过长廊、走下阶梯、走过那些瞬间沉默不语的同伴与敌意的目光。

    直到进入那辆警车，他才发现，自己的手，从未这麽冰冷过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夜晚，别墅窗边，慈修静静坐着，披着毛毯，眼神飘忽。东乡站在他背後，注视着他如影般的沉默。

    「我为你清掉了两个敌人。」

    慈修无声。

    东乡走近，在他耳边低语：「你打算怎麽报答我呢？」

    慈修闭上眼，像是陷入一场再也醒不来的戏中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