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｜「同场与对场」

这里。」

    陆行之轻轻把瓶子往後收半寸：「顺路放器材室。」

    何一舟小声：「那我的……拿错袋就赶紧退货。」

    我被他逗得更厉害，乐像叮地被敲了一下。

    中场休息，广播站开了个小专题。江见川把话扔得漂亮：「我们今天的规则，不是给谁戴紧箍，而是装热汤的碗。你手稳，汤也稳。」

    他停一拍，又说：「若你被正确叫到名字，也许你就更敢跑——唐宁，你也是。」

    全场没有看向我，但我在第三排被这一句准确对待，心口热了一下。我低头，把便条纸撕一角，画了一个很小的胡椒。公共事件里的私人暗号，我记下了：胡椒先上——先按流程，再放情绪。

    午後yAn光更辣。四乘四百接力分组，清岭跑第二bAng，陆行之在对场的第二bAng。起跑区的白线像刀刃，把同场与对场分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我握着栏杆，掌心微汗，自己先数：一、二、三。

    第一bAng交接时，有个观众忽然把手机高举过h线，对着交接带猛拍。

    孟时嶂从侧边出手，乾脆：「h线内，禁止靠近。请退後。」他让志工把撤文流程贴纸递过去，口吻平得像在做算式。对方自觉後退，手机也放下。

    广播站那头顺势补一句：「二次声量＝一次责任，大家帮忙彼此不爆音。」

    秩序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