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人助理」的身份，走进了光影美术馆。

    他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制服，虽然依然遮不住他出众的气质，但他此刻的行为，却是彻头彻尾的卑微。

    乔安没有丝毫客气。

    「顾助理，现在请你去清点一下展厅C区的灯光设备。记住，不许让你的特助cHa手，这是你的工作。」

    顾霆琛点头，转身走进了展厅。

    他曾经在董事会上掌控数十亿的专案，现在却要弯下腰，仔细检查每一条灯光线路。他的手，这双签署无数合同、叱吒风云的手，此刻却沾满了灰尘。

    当他忙碌完毕，疲惫地回到办公室门口时，乔安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「顾助理，」乔安将一杯温水递给他，语气依然没有温度，「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水。但请你记住，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我的办公室，你的工作间在走廊尽头的储藏室。」

    顾霆琛看着那杯水，这是她给他五年的痛苦中，唯一一点点的仁慈。

    「谢谢。」他接过水杯，双眼凝视着她，充满了感激和痛苦，「我会好好完成我的工作。」

    他知道，这就是他选择的赎罪之路，而她给他的惩罚，才刚刚开始。